第五百一十五章漕幫做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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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王殿下已經在臨川府等了許久，身為皇子，他不宜迎接趙懷遠，但不代表他不知道，更不代表不在乎。
看到越九霄和趙懷遠，他笑著站起來，對趙懷遠說道：“當年的探花郎親自來江南主持重建，看來本王可以打道回京城了。”
趙懷遠不卑不亢地答道：“哪裏的話？殿下是皇帝派來的特使，微臣是朝廷命官，井水不犯河水。有殿下坐鎮，江南會更快恢覆生機。”
井水不犯河水，就是說他可不會聽從於祁王，哪怕他貴為皇子。
祁王和氣地笑起來，向趙懷遠問了皇帝皇後與朝中幾位大員的安好，又提出他要搬出臨川府，免得打擾新知府辦公。趙懷遠說不必，偌大的臨川府，還容得下祁王與他同住。
按常理，新官到任總是要宴飲一番，但是趙懷遠把這個例行的公事推掉了，對祁王和越九霄見禮之後便走了。
“真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，可惜才能無法為我所用。”祁王望著趙懷遠的背影說道。
越九霄聽祁王語氣如常，便也刻意不去談上次偽造信件之事：“殿下想籠絡趙懷遠？這可難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沒有試過？但他拒絕本王的理由只有一條，太子才是國之正統，他身為朝廷命官，能效忠的人只有一個，就是太子殿下。”
越九霄點頭：“如此古板，的確是趙懷遠的風格。”
“只是浪費了他的探花之才。九霄，你快些和江南的商人聯絡，早點把廢棄的桑園重建起來。不要讓太子的人搶了我們的風頭！”
越九霄知道祁王說的是重建江南之事，其實這是真正的正經事，若做得好，比扳倒太子或者籌措軍費有益得多。
他應承下來，又說道：“殿下，顥天有件事要和你說。”
門外的顥天聞聲走了進來，祁王回身一瞧，不由得瞇起眼睛。
顥天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，本該遮掩的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不需要多說祁王也明白，顥天打算離開王府了。
“本王虧待你了？”
顥天跪下來：“豈敢！屬下只是……要娶親。”他說著地下頭，見慣殺伐的臉居然紅到了耳朵根。
祁王笑起來：“哦？是哪家的女子有這等魅力，居然連你這塊千年冰山都融化了？”
顥天清清嗓子：“是姜小姐家的阿金，殿下應該還記得她。”
祁王想了片刻才記起阿金，畢竟她只是個位綺羅坊做布料的小丫頭，祁王這等層次的人甚少留心。他只是很意外，那個瘦弱又蒙昧的小女子怎麽就把顥天誘惑得非離府不可呢？
祁王搖搖頭：“本王不同意。”
顥天猛地擡起頭：“為何？”
祁王說道：“你自小生活在王府，本王對你的栽培和用心比別人更多，怎能讓你輕易離去？再說，你知道王府太多秘密了。”
顥天把額頭抵在青磚上：“請主上放心，我這輩子絕不向吐露半句關於王府的秘密！”
“這可難了，本王為何要相信你呢？顥天，你從前也做過許多滅口的事，知道本王從來不留半點禍根吧？”祁王端起一杯茶，喝了一口，發現茶已經涼了，於是厭惡地撇到一邊。
顥天無計可施，對祁王磕了幾個頭：“請主上許我離開！如主上下對我不放心，只管割掉我的舌頭，斷了我的手……”
越九霄聽他越說越離譜，連忙捂住他的嘴：“殿下，他童言無忌，就當他在放屁！”說著把顥天拖出了臨川府。
祁王看著顥天灰溜溜跟著越九霄的樣子，眉頭皺得更緊。讓姜綺羅家的小丫鬟誘惑顥天，越九霄想是想把他的屬下都挖走嗎？
然而不許就是不許，他不會讓越九霄輕易得逞。
越九霄把顥天拽出府門，上來就在他腦門上招呼了一個爆栗。“割掉你的舌頭？砍斷你的手？真行啊，你想要阿金下半輩子伺候你這個廢人嗎？”
顥天剛才只是一時情急，被拽出門後已經在後悔口不擇言，否則越九霄敢對他暴力相向，他早就十倍奉還了。
他嘆氣道：“可是殿下不放我走。”
“你不是說暴露了長相就自動退出祁王府的密探組織嗎？祁王為什麽不放你？”
顥天搖搖頭：“不知道，其實我也沒有掌握什麽府中機密，殿下實在高擡我了。”
越九霄看到顥天神情消沈，在他肩上落下重重一拳：“哭喪著臉做什麽？祁王不讓你娶媳婦，你就打一輩子光棍？”
顥天拂開越九霄的拳頭：“我現在還是祁王府的人，就該聽從主上的命令。”
越九霄冷笑一聲：“看來你對阿金的感情也就不過如此。罷了，算我白把你從京城找來，非但沒有解開她的心結，還把小姑娘嚇成那樣！你走吧！”
“我……”想到阿金在桑林裏哭泣的模樣，顥天氣餒至極：“祁王府有嚴令，如果不遵守主上的命令會遭遇追殺，若有妻子兒女，一概視為同罪。”
所以，如果冒殿下之意脫離王府又娶了阿金，只會給他們兩人招來無窮的追殺。
“就算我的武藝足夠自保，我未必保得住她，也不一定保得住小樂和小安。”
越九霄眨眨眼：“小樂和小安是誰？”
“我和她生的孩子，男孩叫小樂，女孩叫小安，名字寓意是平安喜樂。幹嘛這樣看我，提前想想名字不行嗎？”
越九霄扶這額頭：“你都想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好意思說不成親？”他推著顥天往桑園的方向走：“你快給我滾去成親！一天都不許耽誤！”
“可是主上……”
“主什麽上！從他不許你愛你所愛開始，他就不配當你的主上了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越九霄很不耐煩：“你怎麽變得婆媽起來了？不要忘了，我還是漕幫幫主呢！我們漕幫最喜歡給人做媒！”
越九霄忽然興奮起來，好像找到了從前在京城背著他爹逃學打獵的快意。“殿下越是不許你成親，我們就偏要成全你！我不信在漕幫的地盤上，有人能動阿金一根頭發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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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懷遠不卑不亢地答道：“哪裏的話？殿下是皇帝派來的特使，微臣是朝廷命官，井水不犯河水。有殿下坐鎮，江南會更快恢覆生機。”
井水不犯河水，就是說他可不會聽從於祁王，哪怕他貴為皇子。
祁王和氣地笑起來，向趙懷遠問了皇帝皇後與朝中幾位大員的安好，又提出他要搬出臨川府，免得打擾新知府辦公。趙懷遠說不必，偌大的臨川府，還容得下祁王與他同住。
按常理，新官到任總是要宴飲一番，但是趙懷遠把這個例行的公事推掉了，對祁王和越九霄見禮之後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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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九霄聽祁王語氣如常，便也刻意不去談上次偽造信件之事：“殿下想籠絡趙懷遠？這可難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沒有試過？但他拒絕本王的理由只有一條，太子才是國之正統，他身為朝廷命官，能效忠的人只有一個，就是太子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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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浪費了他的探花之才。九霄，你快些和江南的商人聯絡，早點把廢棄的桑園重建起來。不要讓太子的人搶了我們的風頭！”
越九霄知道祁王說的是重建江南之事，其實這是真正的正經事，若做得好，比扳倒太子或者籌措軍費有益得多。
他應承下來，又說道：“殿下，顥天有件事要和你說。”
門外的顥天聞聲走了進來，祁王回身一瞧，不由得瞇起眼睛。
顥天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，本該遮掩的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不需要多說祁王也明白，顥天打算離開王府了。
“本王虧待你了？”
顥天跪下來：“豈敢！屬下只是……要娶親。”他說著地下頭，見慣殺伐的臉居然紅到了耳朵根。
祁王笑起來：“哦？是哪家的女子有這等魅力，居然連你這塊千年冰山都融化了？”
顥天清清嗓子：“是姜小姐家的阿金，殿下應該還記得她。”
祁王想了片刻才記起阿金，畢竟她只是個位綺羅坊做布料的小丫頭，祁王這等層次的人甚少留心。他只是很意外，那個瘦弱又蒙昧的小女子怎麽就把顥天誘惑得非離府不可呢？
祁王搖搖頭：“本王不同意。”
顥天猛地擡起頭：“為何？”
祁王說道：“你自小生活在王府，本王對你的栽培和用心比別人更多，怎能讓你輕易離去？再說，你知道王府太多秘密了。”
顥天把額頭抵在青磚上：“請主上放心，我這輩子絕不向吐露半句關於王府的秘密！”
“這可難了，本王為何要相信你呢？顥天，你從前也做過許多滅口的事，知道本王從來不留半點禍根吧？”祁王端起一杯茶，喝了一口，發現茶已經涼了，於是厭惡地撇到一邊。
顥天無計可施，對祁王磕了幾個頭：“請主上許我離開！如主上下對我不放心，只管割掉我的舌頭，斷了我的手……”
越九霄聽他越說越離譜，連忙捂住他的嘴：“殿下，他童言無忌，就當他在放屁！”說著把顥天拖出了臨川府。
祁王看著顥天灰溜溜跟著越九霄的樣子，眉頭皺得更緊。讓姜綺羅家的小丫鬟誘惑顥天，越九霄想是想把他的屬下都挖走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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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嘆氣道：“可是殿下不放我走。”
“你不是說暴露了長相就自動退出祁王府的密探組織嗎？祁王為什麽不放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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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如果冒殿下之意脫離王府又娶了阿金，只會給他們兩人招來無窮的追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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